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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星 金星 開始命名
雖然海王星和冥王星還那樣遙遠得
令人心驚
但是所有的故事都開始醞釀
宇宙浩瀚 而時光如許悠長
在銀河漩渦的觸手間 據說
要用五十億年
纔能等到太陽的光芒
巨大的星雲裡 要怎樣孕育
纔能等到一場相遇 一種秩序」

﹍﹍﹍﹍﹍﹍﹍﹍﹍﹍﹍﹍﹍﹍﹍﹍﹍﹍﹍﹍



夏夜的傳說 / 席慕容


在夏天的夜晚 也許
還會有生命重新前來
和我們此刻一樣 靜靜聆聽
那從星空中傳來的
極輕極遙遠的 回音



夏夜的傳說


  一沙一界‧一塵一劫



  序曲


如果有人一定要追問我結果如何
我恐怕就無法回答
所有的故事
我只知道那些非常華麗的開始
充滿了震懾和喜悅
充滿了美 充滿了浪費


每一個開端都充滿了憧憬
並且易於承諾 易於相信


但是 如果有人一定要追問我
最後的結果到底如何
我只能俯首不答 轉回到我的燈下
在書頁間翻尋追索
靜靜編織出 一章又一章有關於
夏夜的 傳說



  本事


據說 宇宙開始於一次爆裂
所有的生命
起因於一場不顧一切的毀滅
從熱渴 窒悶 極度不安的心中
如霹靂般迸發濺射而出的
是那囚禁了千億年的渴望


散開 然後不斷膨脹
自我的距離在星團之間逐漸拉長
當寂寞與鄉愁要用光年來換算
纔發現
從此永遠無法回轉
星雲空茫 開始重新尋覓
重新摸索 重新去
追逐那隱隱約約在呼喚著的方向


散開 然後逐漸冷卻
然後習慣於孤獨
在漂泊的行程裡慢慢忘記了來處
穹蒼萬里 充滿了
要傳達而終於不可傳達的訊息


(匍匐於泥濘之間
 我依然要問你 為什麼
 為什麼時光它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木星 金星 開始命名
雖然海王星和冥王星還那樣遙遠得
令人心驚
但是所有的故事都開始醞釀
宇宙浩瀚 而時光如許悠長
在銀河漩渦的觸手間 據說
要用五十億年
纔能等到太陽的光芒
巨大的星雲裡 要怎樣孕育
纔能等到一場相遇 一種秩序


(匍匐於泥濘之間
 我含淚問你
 那樣的夜晚去了哪裡
 為什麼所有的開端都熱烈慌亂
 一如夏夜的星空 無限燦爛)


最初 地球只是一團烈火
無所適從也無所依靠
在暗黑的天空中獨自燃燒
熾熱明亮的母體 可望而不可及
在每一轉首回身的地方
是那從此無法靠近
又無法遠離的太陽光芒
是每一篇神話傳說中的眷戀情節
是我們因此而不斷
重複循環著的季節和日夜


日夜循環
在輾轉反側間試著將歲月慢慢沈甸
所有不肯妥協的愛與恨
以及日漸沈重的思想和欲望
只好以熔岩的形象 沸滾翻騰
不斷噴湧 囚禁在高溫的心中
而在脆弱的表層
水氣彌漫 雲霧滋生
有朝露有夜霧不斷前來 輕輕環繞
輕輕覆蓋
仿佛有些懮傷可以忘記
有些錯誤可以原諒 在日與夜的
交替間
有些夢想 可以重新開始盼望


(愛 原來是沒有名字的
 在相遇之前等待就是它的名字


 而一切的起始卻是不經心的
 就像天地初開 
 原來也沒有什麼一定要遵照的形象 
 就如平漠上千株白楊
 原來也只是一次不經心的插枝 
 如果不是那偶然的顧盼 
 我們原來可以終生終生永不相識


 在雷電交會的剎那
 為什麼一定要是你 
 從我身後 靜靜走來 走進我心中央)


天空中不斷有星球爆裂
不斷有美夢從此殞落幻滅
但是 在我們的世界裡
帷幕剛剛昇起 戲正上演
我們的心願仍然要逐一完成
在一切的來臨與消逝之間


戲正上演
我們一定要等待與盼望
堅持要依次出場 凝神準備
隨時歡呼 落淚 或者鼓掌


太陽系裡所有行星都進入位置
我們的故事剛剛開始 戲正上演
而星光閃爍 時空


(匍匐於泥濘之間
 我含淚問你
 一生中到底能有幾次的相遇
 想但丁初見貝德麗采
 並不知道她從此是他詩中
 千年的話題 並不知道
 從此只能遙遙相望
 隔著幽暗的地獄也隔著天堂)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永無止盡
猶疑而又緩慢 地球不斷旋轉
要經過無數次的循環 纔能有
三葉蟲的出現


然後當曙光初露 恐龍已經遍佈
時光逐漸增加了流動的速度
在蘇鐵 銀杏和蕨類之間
第一棵開花的植物終於出現
那是白堊紀 那是一億年前
那時候 氣候溫暖
暴龍爬行在開滿了花的原野上
魚龍游過海洋 而翼龍在天


我們從不懷疑
永遠遵循著一種生長的秩序
知道路途迢遙
知道要從清晨到傍晚
到暮色四合
到恐龍絕跡
在宇宙無垠的舞臺上
我們人類纔能登場


終於登場 卻發現
時光疾如飛矢 戲剛上演
而暮色已經沈沈下降


(愛 原來並沒有專屬的面容
 然而你來到我身邊 竟然一如夢中


 你輕攜我手帶我走過無人的山徑 
 風聲細碎拂過蓮葉拂向密集的叢林 
 夏夜裡我知道有一種甦醒有一種融化已經來臨 
 有一種無法控制的宛轉流動 
 已經開始在我的心中在冰河之下 
 緩緩前行


 愛 原來並沒有專屬的夜晚
 然而你來到我身邊 星光如此燦爛)


整個夏天的夜晚 星空無限燦爛
特洛伊城惜別了海倫
深海的珍珠懸在她耳垂之上有如淚滴
龐貝城裡十六歲的女子
在髮間細細插上鮮花
就在鏡前 就在一瞬間
灰飛煙滅了千年堆砌而成的繁華


在遙遠的埃及
有那麼多固執的法老
堅持要裝飾自己的墓穴
堅持說
自己不是死去 只是與人世暫離別


整個夏天的夜晚 星空無限燦爛
一樣的劇本不斷重複變換
與時光相對
美 仿佛永遠是一種浪費
而生命裡能夠真正得到的
好像也不過
就只是這一場可以盡心裝扮的機會


在得與失之間我們從來無所取捨
在一切的傳說裡
我們從來沒能知道
那被時光它謹慎收藏的秘密
星空中有深不可測的黑洞
吞食盡周遭所有的生命 並且
使空間變形
歲月裡也有著黑暗的角落
逐日逐夜
在吞食著我們曾經那樣渴望
並且相信會擁有的 幸福與快樂


(懮思的神祇總是在靜夜裡前來
 向我默默追索
 一切只有在這樣的時刻裡
 纔會重新想起的
 曾經發生過的 猶疑與蹉跎


 我的神祇總是在中夜前來
 默然端坐 俯首依依審視著我


 極遠處的月光
 也正在審視著海洋
 而那暗流洶湧的海啊 不得不
 把所有的悲喜
 都反映成銀白鑲著清輝的浪)


懮傷的來源其實起於丰盈之後的
那種空蕪
對生命 對內裡的激情
我們從來沒有人能夠真正知足
在每一迴首處
總有我們曾經計劃
卻不曾結果不曾生長不曾栽植的樹


總有些
不能忘記又不能不放棄的心願
總有些 不忍不捨
又不肯去觸犯的界限
期待中的節日因此仿佛從未來臨
排練好的角色 也因此
從來不能執照原來的計劃上演


星宿中存在著
無數還沒能發現的黑洞
行走在人群之中
我們的熱血慢慢流空
逐漸開始懷疑起 今日與昨日
自己真正的面容


(匍匐於泥濘之間
 我依然要問你
 那樣的夜晚去了哪裡)


為什麼天空中不斷有流星劃過
然後殞滅 為什麼
一朵曇花只能在夏夜
靜靜綻放然後凋謝


匍匐於泥濘之間
我含淚問你 為什麼
為什麼時光它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為什麼我們要不斷前來 然後退下
為什麼只有它可以
浪擲著一切的美 一切的愛
一切對我們曾經是那樣珍貴難求的
溫柔的記憶


匍匐於泥濘之間
我含淚問你
到了最後的最後 是不是
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不能傳達任何的
訊息 我們的世界逐漸冷卻
然後熄滅
而時空依然無限 星雲連綿


如果露珠是草木的虛榮
星球是宇宙的炫耀
那麼
我們在日落之後纔開始的種種遭逢
會不會
只是時光它脣邊一句短短的詩
一抹不易察覺的 微笑



  回聲


如果有人一定要追問我結果如何
我恐怕就無法回答
我只知道
所有的線索 也許就此斷落
也許還會
在星座與星座之間伸延漂泊


在夏天的夜晚 也許
還會有生命重新前來
和我們此刻一樣 靜靜聆聽
那從星空中傳來的
極輕極遙遠的 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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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告訴你生命最深的法則之一,你或許從來沒有去想過它。你曾經想過,整個科學都根據「因果律」,它是科學的基礎。你創造出「因」,然後「果」就會隨之而來,生命是一個因果的連結,你將種子放在土壤裡,它就會發芽。如果有原因存在,那麼樹木就會長出來。火在那裡,你將你的手放進去,它就會被燒傷,有「因」存在的話,「果」就會跟著來。你吃了毒藥,你就會死;你安排了那個因,然後果就隨之而來。因果關係是所有生命過程最內在的連結,這是最基本的科學法則之一,然而宗教知道一個第二法則,它比這個因果律來得更深,但是如果你不知道而用它來實驗,那麼這個較深的第二法則將會看起來很荒謬。
宗教說:製造「果」,然後「因」就會跟著來。這個在科學上來講是絕對荒謬的。科學說:如果有「因」存在,「果」就會跟著來。而宗教說,反過來也是對的:你創造出「果」,然後看……那個「因」就會跟著來。
有一個你會覺得快樂的情況。一個朋友來,一個愛人打電話給你,那個情況是「因」,然後你覺得快樂,快樂是「果」,愛人的來臨是「因」。宗教說:要成為快樂的,愛人就會來。『製造那個果,然後因就會跟著來』。我的經驗是:第二個法則比第一個更基本。我一直在做它,而它一直在發生,你只要成為快樂的,那麼愛人就會來;你只要成為快樂的,就會有朋友;你只要成為快樂的,每一件事都會隨之而來。
不只是你將一顆種子種在土壤裡,然後樹木就會隨之而來,先讓樹木存在,然後就會有無數的種子。如果「因」被「果」所跟隨,「果」也會再被「因」所跟隨,這是一個連鎖!那麼它就變成一個循環,你可以從任何一點開始,不管你是先創造「因」,或是先創造「果」……。
我要告訴你,創造「果」比較容易,因為那個「果」完全要仰賴你;「因」或許沒有那麼仰賴你。如果我說,唯有當某一個朋友在的時候,我才能夠快樂,那麼不管那個朋友在不在,你都必須依靠他;如果我說,直到我得到這麼多財富之前,我無法快樂,那麼它就是依靠整個世界、依靠經濟情況,以及其他每一件事。它或許不會發生,那麼我就無法快樂。
「因」是超乎我的,而「果」就在我裡面。「因」在周遭,在各種情況裡,「因」是外在的,而「果」就是我!如果我能夠創造出那個「果」,「因」就會隨之而來。
選擇快樂——那意味著你在選擇「果」——然後看看會發生甚麼;選擇狂喜,然後看看會發生甚麼;選擇成為喜樂的,然後看看會發生甚麼,你的整個人生將會立刻改變,你將會看到奇蹟發生在你周圍,因為現在你已經創造出那個「果」,所以「因」一定會隨之而來。
這將會看起來如魔術般的,你甚至可以稱之為「魔術法則」。第一個是科學法則,第二個是魔術法則。宗教是魔術般的,你可以成為那個魔術師,那就是我所教給你的:成為那個魔術師,去知道魔術的奧秘。
試試看,你一生都在嘗試另外一個,不僅這一世,其他很多是也都是如此,現在聽我的!試試這個魔術公式,試試這個我給你的咒語:創造出「果」,然後看看會發生甚麼……「因」會立刻圍繞著你,它們將會隨之而來。不要等待「因」,你已經等得夠久了。選擇快樂,你就會快樂。
問題出在哪裡?為甚麼你不能夠選擇?為甚麼你不能夠用這個法則來運作?—因為你的頭腦,因為你的整個頭腦,它一直都以科學的思考方式被訓練,它說,如果你不快樂,而你試著去成為快樂的,那麼那個快樂是人造的;如果你不快樂,而你試著要成為快樂的,那將只是在造作,那不是真實的,這就是科學思考所說的——那將不會是真實的,你只是在演戲。
但是你不知道,生命的能量有它自己的運作方式,如果你能夠全然行動,它將會變成真實的,唯一要注意的是,那個表演者必須不存在。完全進入它,那麼就不會有差別。如果你只是用一半的心去做,那麼它將會保持是人造的。
如果我叫你去跳舞、去唱歌、成為喜樂的,而你只用一半的心去常識,只是在看看會發生甚麼,而你仍然停留在後面……而且你繼續想說:這是人造的,我有嘗試,但是它並沒有發生,這不是自發性的……那麼它將會保持是一種演戲,浪費時間。
如果你嘗試,全心全意去嘗試,不要停留在後面,全然投入它,變成那個演戲——演員消失而融入那個演戲,然後看看會發生甚麼,它將會變成真實的然後你將會覺得它是自發性的,並不是你在做它——你將會知道它發生了,但是除非你是全然的,否則它不可能如此。創造出果,完全投入它,然後看看那個結果。
我能夠使你成為國王,而不要有王國,但你必須舉止像國王,你扮演得很全然,以致於在你面前甚至連一個真實的國王也會看起來好像他只是在演戲。當整個能量都投入它,它就變成真實的存在!能量使每一件事變成真實的。如果你等待王國,它們將永遠不會來。
世界是無限的,你的王國一定會保持只是部分,只有一個部分的王國,你怎麼能夠成為一個完全的國王?你的王國一定會是有限的,用一個有限的王國,你怎麼能夠成為國王,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能夠成為國王……只要創造出那個果。
有一句古老的諺語:當你哭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在哭,當你笑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跟著你笑。如果你能夠創造出果,而成為狂喜的,甚至連樹木、石頭、沙、和雲都會跟著你一起歡舞,然後整個存在就變成一個歡舞、一個慶祝。

(本文摘自~奧修.白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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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的心情像新沏的一壺茶,
不濃也不淡。」
「我們兩人在生命滂沱的大雨下
偶爾避雨在屋簷而相識,
而竟也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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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 / 張錯


我們在春天的屋子裏,
喝著綠茶,聆聽古琴,
並且看著屋外的流水與落花,
春天已經來了,
我們開始談論生命,
以及種種的困惑,
譬如永恆,愛情,與及輪迴之類,
一朵杜鵑悄然地飛墜,
並且在一個小小的渦漩裏打轉,
嫣紅的花瓣開始為水勢入侵,
渾似一節漉溼的衣袖;
我們仍然固執地追述彼此的感覺──
「今早的心情像新沏的一壺茶,
不濃也不淡。」
「我們兩人在生命滂沱的大雨下
偶爾避雨在屋簷而相識,
而竟也愛上了。」
在時光的迢遞裡,
即使在如此短暫的早春,
我們探索著彼此的相同與相異,
並且爭執著一些生命毫無意義的困惑,
譬如永恆,愛情,與及輪迴之類,
可是我們又隱隱知道,
再沒有什麼現在的事件與人物,
能夠取代那些過往刻過骨,鏤過心的──
你永遠想著追憶著你的,
我永遠想著追憶著我的。
我們都知道,
無論如何纏綿的現在,
瞬間就成彈指的過往了。
無論生命如何喧嘩憤怒,
在半夜最孤獨的時刻,
身傍唯一的伴侶仍然是一個孤獨的你,
所有眼淚都是自己眼淚的觸發,
所有嘆息都是自己嘆息的迴縈。
我們無奈一如春天的落花,
隨波逐流在時間的河流裏,
我們手足無措於小小的漩渦,
浩劫之餘,我們也曾飄泊,
並且慶幸劫後的殘軀,
我們會彼此依偎憐惜,
靜靜感覺時光的流淌,
我們好像感覺到──
生與死,
愛與恨,
合與離,
似乎堅持著它們反覆的規律,
所以在春天的夜裏,
我們格外珍惜──
短暫的生,
短暫的愛,
還有短暫的合!
暮色像一塊輕柔的紫緞,
把我們像花蕾般包擁起來,
有一種溫暖瀰漫在我們底語言裏,
因為我們在追憶,
一個季節或一個市鎮,
一些事件的觸發和結束;
我們知道──
春天的屋子,
春天的古琴,
春天的杜鵑,
永遠不會消逝,
一如我們底魂魄,
秋天的葉落,
猶似死亡,
春天的新葉,
猶似轉世,
消逝的是我們固執的身分,
以及一生固執的戀情。
淅瀝的流水,
點滴的時間,
彈指之間,
念瞬之間,
無奈與執著之間,
惟有沉默的屋子,
魔幻的古琴,
黯魂的杜鵑,
堅持著彈指間的古樸,
以及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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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不能夠允許狂喜,狂喜是最大的革命,我要重複:狂喜是最大的革命。如果人們變得很狂喜,整個社會將必須改變,因為這個社會以痛苦為基礎。如果人們是喜樂的,你無法引導他們去戰爭——去越南、去埃及、或是去以色列,不,一個喜樂的人會笑,然後說:這是荒謬的。
如果人們是喜樂的,你將無法使他們執著於金錢,他們不會浪費他們的整個生命,只為了累積金錢,這對他們來講將會看起來好像發了瘋似的——一個人摧毀了他的整個生命,只是用他的生命來換取死的錢,人都已經快死了還在累積金錢,當他死了之後,那些錢將會留下來,這是徹底的瘋狂!但除非你是狂喜的,否則你看不出這個瘋狂。
如果人們很狂喜,那麼這個社會的整個模式將必須改變。這個社會是靠痛苦而存在的。對這個社會來講,痛苦是一項很大的投資,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在教養小孩子的時候,我們就使他們傾向於痛苦,那就是為甚麼他們總是選擇痛苦。
早上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有一個選擇,不僅在早上,事實上,每一個片刻都有一個選擇要成為痛苦的,或是成為快樂的,而你總是選擇要成為痛苦的,因為有一個投資在那裡,你總是選擇成為痛苦的,因為那已經變成了一個習慣、一個模式,你一直都是這樣在做,你已經做它做得很熟練,它已經變成一個固定的軌道,當你的頭腦必須去選擇,它就立刻流向痛苦。
痛苦似乎是在下坡,狂喜似乎是在上波,狂喜看起來很難到達,但是它並非如此,真正的情況是完全相反的:狂喜是下坡,痛苦是上坡。痛苦是一件很難達成的事,但是你已經達成它了,你已經做出那個不可能的,因為痛苦是那麼地違反自然。沒有人想要痛苦,但每一個人卻都是痛苦的。
社會作了一件偉大的工作,教育、文化、文化機構、父母、和老師,他們做了一件偉大的工作,他們從很狂喜的造物者的傑作做出一些很悲慘的劣質人。每一個小孩生下來都是狂喜的,每一個小孩生下來都是一個神,但是每一個人死的時候卻都是一個瘋子。
除非你恢復,除非你重新喚回你的天真,否則你將無法變成我所說的白雲。這就是你所要做的整個工作,這就是你所要做的整個訓練——如何再度恢復小孩子的天真。如果你能夠再度變成小孩子,那麼就不會痛苦。
我不是說小孩子不會有痛苦的片刻,他們也會有痛苦的片刻,但還是沒有痛苦,試著去瞭解這一點。
小孩子可能變痛苦,他可能不快樂,在某一個片刻很強烈地不快樂,但是他在那個不快樂當中非常全然,他跟那個不快樂是那麼的合一,完全分不開。小孩不會跟不快樂分開,小孩子不會分裂的看著那個不快樂。當小孩子不快樂的時候,他就是那個不快樂,他非常涉入它。當你跟不快樂合而為一,不快樂就是不快樂;如果你變得跟它非常的合一,即使那樣也有它本身的美。
所以,注意看一個小孩,我是指沒有被污染的小孩。如果他在生氣,他的整個能量會變成那個生氣,沒有留下任何東西,沒有保留,他完全變成那個憤怒,沒有人在操縱或控制它,沒有頭腦介入,那個小孩變成了憤怒——並不是他在憤怒,而是他已經變成了那個憤怒,然後你可以看看那個美,那個憤怒的開花。小孩子從來不會看起來很醜,即使在憤怒當中,他看起來也很美,他只是看起來更強烈、更有生命力、更活生生,就好像一座準備要爆發的火山。這麼小的一個小孩,這麼大的一個能量,這麼一個如原子彈一般的人,幾乎要跟整個宇宙一起爆炸。
在這個憤怒之後,小孩子會變得很寧靜,在這個憤怒之後,小孩子會變得非常和平,在這個憤怒之後,小孩子會放鬆,你或許會認為處於那樣的痛苦之中很痛苦,但是那個小孩並不覺得痛苦,他正在享受它。
如果你跟任何東西合一,你就會變得很喜樂;如果你跟任何東西分開,即使它是快樂的,你也會變痛苦。
所以這就是鑰匙:分開成為一個自我就是所有痛苦的根源。跟任何生命帶給你的合而為一,而且跟著它流動,很強烈而且很全然地處於它裡面,以致於你不復存在,你消失了……那麼每一件事就都是喜樂的。
那個選擇是存在的,但是你已經變得沒有覺知到那個選擇,你一直繼續在選擇那個錯誤的,它已經變成了一個死的習慣,你就很自動地會選擇它,因此它看起來好像沒有選擇。
要變得警覺一點,每一個片刻,當你在選擇成為痛苦的,記住:這是你的選擇。即使這個提醒也會有所幫助,這個警覺說這是我的選擇,我要負責任,這是我對我自己在這樣做,這是我的作為,你也會立刻感覺到一個不同,頭腦的品質將會改變,你將會變得比較容易移向快樂。
一旦你知道說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整個事情就變成一個遊戲,那麼如果你喜歡成為痛苦的,你就成為痛苦的,但是要記住,這是你的選擇,不要抱怨,其他沒有人必須為它負責。這是你的戲,如果你想要這樣,如果你想要它以痛苦的方式,如果你想要在痛苦之中經歷生活,那麼這是你的選擇、你的遊戲,是你在玩的,那麼你就將它玩好一點!
但是這樣的話就不要去問別人說要如何才能不痛苦,那是荒謬的,不要問師父說要如何成為快樂的。所謂的師父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你是愚蠢的。你創造出痛苦,然後你再去問別人說要如何解除它。你將會繼續製造痛苦,因為你並沒有覺知到你在做甚麼。
就從這個片刻開始,試試看,試著去成為快樂和喜樂的。

(本文摘自~奧修.白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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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一顆透明的淚,
在掉與未掉之間
悄然為了某一刻的深情傾注
眼神的美麗
而輕輕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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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與哀愁 / 張錯 


我已經了解到生命中
唯一的美麗----
就是在可能與不可能的認知裡
發覺了某種不可抗拒的可能;
譬如在一個陰霾密佈的早晨,
驅車到十里外的市鎮,
靜靜的飲著咖啡或檸檬茶,
在淡薄荷香的氣味裡,
關切地聆聽生命趨向成熟中
某一章回的內心獨白
也許是歸宿的渴切,
也許是獨身的探求;
然後在中午的一杯白葡萄酒後,
低頭輕啜著小口的法式洋蔥湯,
在粉紅鮭魚和雪白海貝之間,
似乎有一顆透明的淚,
在掉與未掉之間
悄然為了某一刻的深情傾注
眼神的美麗
而輕輕垂下。



而我更明白在生命中
唯一的哀愁----
竟然是在有限度的可能裏
發現它本身全然不可能的事實,
譬如在大雨傾注的下午裏,
任何姿態的擁抱均是徒然,
任何終身的私訂均是空言,
只有在某一刻檸檬酸澀的寒顫裏,
才會憶起某一個山城的春夜----
唇間殘酒的餘味還在,
午夜夢醒的齒痕還在;
至於曾經依偎在右衣領的氣息,
則似乎已被雨後的晚風
緩慢而有恒地散拂,
彷彿在生命無盡的嬗變裏,
永遠旋繞交替著----
陰天與晴天,
展望與追悔,
噢!可能與不可能!
還有那從未短缺過的----
美麗與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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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裏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情婦>
在一青石的小城,住著我的情婦
而我什麼也不留給她
祇有一畦金線菊,和一個高高的窗口
或許,透一點長空的寂寥進來
或許……而金線菊是善等待的
我想,寂寥與等待,對婦人是好的

所以,我去,總穿一襲藍衫子
我要她感覺,那是季節,或
候鳥的來臨
因我不是常常回家的那種人

------------------------------------------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春天到了嗎
春天到了嗎
即使春天沒有到
人兒早已春心蕩漾了...
偶然的過客
帶來了達達的馬蹄
讓情婦誤以為
是他歸來了
滿心的期待只換來了美麗的錯誤
錯得多美麗
我想,寂寥與等待,對婦人是好的
他這麼深情的說著
是啊
妳繼續慢慢的等吧
因我不是常常回家的那種人
原來
居住在青石街道裡的
只是個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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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我們通常都會選擇不快樂?
為甚麼我們並不覺得有覺知到那個選擇?
這是人類最複雜的問題之一,它必須很深地加以考慮,它不是理論的,它關係到你。
每一個人都這樣在做——總是選擇錯誤的,總是選擇悲傷的、沮喪的、痛苦的,它一定有很深的理由,它的確有。
第一件事:人被帶大的方式扮演一個非常具有決定性的角色。如果你表現得不高興,你就可以從它得到一些東西,你總是會得到一些甚麼;如果你表現得很高興,你總是會失去甚麼。
打從一開始,一個警覺的小孩就會感覺出那個差別。每當他不快樂,每一個人都會同情他,他可以獲得同情,每一個人都會試著去愛他,他可以得到愛,更有甚之,每當他不快樂,每一個人都會注意他,他就會得到注意,『注意是自我的食物』,它是一種令人著迷的刺激物,它會給你能量,你會覺得你是某號人物,因此有那麼多的需要和那麼多的慾望想要得到注意。
如果每一個人都注意著你,你就變得很重要,如果沒有人注意你,你就覺得好像你不在那裡,你不復存在,你是一個非實體。當人們注意看著你,關心你,那會給你能量。
自我存在於人與人的關係之中。有越多人注意你,你就會得更多的自我;如果沒有人注意你,自我就消失了。如果每一個人都完全忘掉你,自我怎麼能夠存在?你怎麼能夠感覺到你的存在?因此才需要社會、協會、或俱樂部。全世界都有俱樂部存在——扶輪社、獅子會等等——有無數的俱樂部和社會。這些社會和俱樂部的存在只是要給予那些無法以其他方式得到注意的人一些注意。
很難變成一個國家的總統,很難變成一個公司的董事長,但是要變成獅子會的會長比較容易。而一個特定的團體會給你些注意,使你覺得自己很重要——雖然你並沒有做甚麼!獅子會或扶輪社,他們根本沒有在做甚麼,但是他們仍然覺得他們是重要的。會長一直在換人,今年是這一個,明年又換另一個,所以每一個人都能夠得到注意,這是一種互相約定,讓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很重要。
打從一開始,小孩子就在學習政治手腕,那個政治手腕就是:要看起來很悲慘,然後你就會得到同情,每一個人都會注意你;要看起來好像生病一樣,然後你就會變得很重要。一個生病的小孩會變得很獨裁,全部的家人都必須聽他的,任何他所說的就是規則。
當他很快樂的時候,沒有人聽他的,當他很健康的時候,沒有人會關心他,當他完美無缺時,沒有人會注意他,打從最開始,我們就去選擇那個痛苦的、悲傷的、悲觀的,那個人生的黑暗面,這是一個原因。
第二,跟這個有關的一件事是:每當你很快樂,每當你很高興,每當你覺得很狂喜、很喜樂,每一個人都會嫉妒你,嫉妒意味著每一個人都是敵對的,沒有人會在那個時候表示友善,每一個人都變成敵人,所以你就學習不要表現得太高興,以免別人對你懷有敵意,你學習不要表現你的快樂,不要笑。
當人們在笑的時候你注意看,她們都不敢笑得太過份,她們不敢捧腹大笑,她們的笑都不是來自她們存在的最深處。她們先看看你,然後她們判斷……之後她們才大笑,她們會笑到某一個限度,笑到你能夠忍受的限度,笑到你不會見怪的程度,笑到每一個人都不會感到嫉妒的程度。
甚至連我們的笑都有政治手腕的意味,因此真正的笑就消失了,人們變得完全不知甚麼叫做喜樂,要成為狂喜的,那幾乎不可能,因為它不被允許。如果你很悲慘,沒有人會認為你是瘋狂的;如果你很狂喜,而且手舞足蹈,每一個人都會認為你是瘋狂的。跳舞被拒絕,歌唱不被接受;對於一個快樂的人,我們就認為有甚麼地方不對勁。
這到底是甚麼樣的社會?如果某人是悲慘的,每一樣東西都沒有問題,他會變得很適合,因為整個社會多多少少都是悲慘的,他是一個會員,他屬於我們;如果某人變得很狂喜,我們就會認為他瘋了,他不屬於我們,我們會覺得嫉妒。
因為嫉妒的關係,所以我們譴責他;因為嫉妒的關係,我們用盡各種方法使他退回到舊有的狀態,而我們把那個舊有的狀態稱為「正常的」。心理分析學家或心理治療家將會幫助你,把你帶回到正常的痛苦狀態。
在西方,整個社會都在反對迷幻藥,政府、法律、法學專家、高等法院、立法委員、教士、和教皇,每一個人都反對,他們並不是真正反對迷幻藥,他們是在反對人們的狂喜,他們不反對酒,他們也不反對其他藥物,但是他們反對迷幻藥,因為迷幻藥能夠在你裡面創造出化學的改變,如此一來,社會在你的周圍所創造出的舊有的硬殼,換句話說,那個把你監禁在痛苦之中的硬殼,可能會破掉,可能會有一個突破。你可能會走出它——即使只有幾個片刻——而成為狂喜的。
(本文摘自~奧修.白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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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海上來,帶回航海的二十二顆星


你問我航海的事兒,我仰天笑了……


如霧起時,


敲叮叮的耳環在濃密的髮叢找航路;


用最細最細的噓息,吹開睫毛引燈塔的光

赤道是一痕潤紅的線,你笑時不見


子午線是一串暗藍的珍珠


當你思念時即為時間的分隔而滴落



我從海上來,你有海上的珍奇太多了……


迎人的編貝,媜人的晚雲


和使我不敢輕易近航的珊瑚的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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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有這樣的時候
需要一首詩


讀一首詩給妳
或寫一首詩的秘密給妳
唱一首歌給妳
或做一首歌的旋律給妳
摘一朵花給妳
或畫一朵花的芬芳給妳
念一個故事給妳
或編一個故事的寓意給妳


總會有這樣的時候
需要一些故事的寓意


妳一直都知道
霧 始終都纏繞不去
而那些小心翼翼 無法言說的
都盡在蛛絲馬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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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妳是寂靜的,彷彿妳消失了一樣,
妳從遠處聆聽我,我的聲音卻無法觸及妳。
好像妳的雙眼已經飛離遠去,
如同一個吻,封緘了妳的嘴。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滿了我的靈魂,
妳從所有的事物中浮現,充滿了我的靈魂。
妳像我的靈魂,一隻夢的蝴蝶,
妳如同憂鬱這個字。
我喜歡妳是寂靜的,好像妳已遠去。
妳聽起來像在悲嘆,一隻如鴿悲鳴的蝴蝶。
妳從遠處聽見我,我的聲音無法企及妳:
讓我在妳的沈默中安靜無聲。
並且讓我藉妳的沈默與妳說話,
妳的沈默明亮如燈,簡單如指環。
如黑夜,擁有寂靜與群星。
妳的沈默就是星星的沈默,遙遠而明亮。
我喜歡妳是寂靜的:彷彿妳消失了一樣,
遙遠而且哀傷,彷彿妳已經死了。
彼時,一個字,一個微笑,已經足夠。
而我會覺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覺得幸福。

早晨充滿--聶魯達
在夏日的心臟中
早晨充滿暴風雨。
雲流浪,像道別時白色的手巾,
遠行的風以雙手搖動它們。
不可計數的風的心臟
在我們愛的沈默上方跳動。
管弦樂的而且屬神的,在樹叢中共鳴
像充滿戰爭與聖詠的語言。
以迅速的襲擊帶走枯葉的風
讓悸動箭矢的鳥群偏離。
風翻攪她,在沒有泡沫的潮水中,
在沒有重量的物質裡,在傾斜的火焰中。
她的千吻,碎裂並且沈沒,
在夏日微風的門上狂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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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是個適合讀詩的好天氣,
乍暖還寒,就像是女人心情的多變。
在搜尋聶魯達詩的各種翻譯版本時,
不小心進入了一個曾經同窗的私人網路空間裡,
在稍稍瀏覽了之後,不由自主深深的嘆息起來,
即便只是網路上擦身而過,仍然將我的思緒帶回了那個夢幻的年紀。
紅樓夢,詩經,楚辭,鄭愁予,張愛玲,吳爾芙,西蒙波娃....
我渾然不覺自己的變化,直到看見了他的老成,
驚覺,我們都長大了。
妳有沒有想過,十九歲時候的妳的愛情,
詩人、畫家、音樂家,妳選擇哪一個?
妳有沒有想過,二十九歲時候的妳的愛情,
詩人、畫家、音樂家,還是妳的選擇嗎?
大多時候我們並不知覺我們身處在一個怎樣幸福的天地裡,
大多時候我們總是急急追求那未來遙遠不可知的快樂天堂,
然而當一切只剩回憶的扉頁可以掀開時,
唯有嘆息可以佐證那曾經的幸福......。

聶魯達二十首情詩與一首絕望之歌 
李宗榮譯
這世界非常的奇妙,李宗榮是我朋友的朋友,
當我第一次跟他因某事MSN的時候,
我並不知道他是我所喜愛的聶魯達的譯者之一,
當然我也不會知曉如今因為想要比較翻譯版本的不同,
而讓我陷入的深刻的回憶裡。
曾經有人這麼說過,
兩個陌生人之間,可以在七個朋友之內,找到相關連,
也就是說,在說出七個人的名字之內,兩個陌生人必會發現彼此的關係。
是不是真的很奇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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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女人很難直接達到成道?
為甚麼男人就能直接達到成道?
有兩種方式可以達到成道,基本上只有兩種方式,一種就是「靜心」;另一種就是「愛」,你也可以稱它們為「加那瑜加」和「巴克提瑜加」—「智慧之路」和「奉獻之路」,基本的方式只有這兩個。
「愛」需要別人,「靜心」可以由自己來做。男人能夠透過「靜心」而達成,所以他能夠直接達成,他可以單獨一個人,在內在深處,他是單獨的,單獨對男人來講是自然的,對女人來講,要單獨就很困難,非常困難,幾乎不可能,她的整個存在就是一種很深的愛的驅策力。就「愛」而言,別人是需要的,如果別人不在,你怎麼能夠愛?但是如果別人不在,你也可以「靜心」,這是沒有問題的。
女人或女性的能量是透過「愛」來達到「靜心」的狀態,而男性的能量是透過「靜心」而達到「愛」。佛陀變成一個偉大的「愛」的力量,但那是透過「靜心」而來的。
當佛陀回到他的皇宮,很自然地,他太太非常的生氣,因為有十二年的時間,他都沒有露面。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消失,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對她說,當她在睡覺的時候,他就像懦夫一樣地逃走了。
其實佛陀的太太雅秀哈拉也會讓他走的,她是一個勇敢的女人,如果佛陀要求,她一定會讓他走,那麼就不會有問題,但是佛陀沒有要求,他害怕事情會出差錯,他怕她會開始又哭又泣或甚麼的,但是那個害怕並不是因為她,那個恐懼是在他自己的內在,他害怕說如果雅秀哈拉又哭又泣,他就很難離開,恐懼永遠都是屬於自己,那將會顯得非常殘忍,但是他不可能那麼殘忍,所以最好是當他太太睡覺的時候逃走,因此他就逃走了,十二年之後他回來。
雅秀哈拉問了很多事情,她所問的事情之一就是:告訴我,任何你在那裡所達成的,你難道不能夠在這裡達成嗎?在這裡跟我住在一起不能夠達成嗎?既然你已經達成了,你可以告訴我。
據說佛陀保持沈默,但是我替他回答:佛陀無法達成,因為一個處於深愛之中的男人……而他深深愛上雅秀哈拉,那是一個非常親密的關係,如果他跟雅秀哈拉沒有關係,如果她只是一個印度太太,沒有愛的關係,那麼即使佛陀跟她住在一起也可達成,那麼真的是不會有問題,對方只存在於周圍,你並沒有跟她關連,如果你沒有跟她關連,對方是不存在的,只有一個身體的「在」在周圍移動。
但是佛陀處於深愛之中,當一個男人處於「深愛」之中,他很難達到「靜心」,這就是困難之所在。它非常困難,因為當他處於愛之中,每當他靜靜的坐著,對方就會在腦海中升起,他的整個人就會開始圍繞在對方周圍,那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所以佛陀逃走了。
男人無法透過「愛」來達到神性,他的整個能量跟女性的能量完全不同,他必須先達到「靜心」,然後「愛」才會發生在他身上,那麼就沒有問題,首先他必須達到神性,然後愛人也變成神性的。
女人的情況完全相反,她無法「靜心」,因為她的整個存在都是一個走向別人的衝動,她無法單獨,每當她單獨,她就處於痛苦之中,所以如果你說:成為單獨是喜樂的,成為單獨是狂喜的,女人無法瞭解……。
每當一個女人單獨的時候,她就會覺得很痛苦,如果有一個愛人,即使那個愛人只是她的頭腦裡,她也會覺得很快樂。
如果某人在愛,如果某人被愛,如果愛存在於一個女人的周圍,它能夠滋潤她,它是一種滋養品,它是種微妙的食物。每當一個女人覺得愛不在,她就會開始渴望,那個情況會使她窒息,她的整個存在會萎縮,所以一個女人永遠無法想像說單獨可以是喜樂的。
女性的能量創造出「愛」和「奉獻」的途徑,即使是一個神性的愛人也可以,不需要去找到一個肉體上的愛人。
那個認為對方存在的概念、觀念、和感覺,就是「愛」,女人會因此而覺得很滿足,她會覺得很快樂,很活生生的,唯有藉著這個「愛」,她才能夠達到愛人和那個被愛合而為一的點,然後「靜心」就會發生。
對女性的能量來講,「靜心」唯有在深深的「愛」的融合之中才發生,這樣的話,她才能夠單獨,那麼就沒有問題,因為現在她已經永遠不可能在單獨了。愛人已經融合了,現在他就在裡面。
(本文摘自~奧修.白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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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回答了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不同,對單獨的渴望與對愛的需求,原來是那樣的兩極,兩種截然不同的道路,卻要達到相同的目的地——成道——成為快樂的,成為狂喜的生命。
女人總難以度過單獨的日子,一個人沒法生活,一個人沒法思考,尤其當她嘗試過了愛情之後,她更難以忍受單獨的時光,一個人要做甚麼呢?她反覆想像的都是兩人在一起的模樣,一想起兩人的生活,她便有了生存的動力,有了存在的意義。那一個人呢?就是在等待,在想望兩個人的時光。
你一定遇見過一種男人,他孤獨得很久了,他透徹了很多道理,但是他不懂得愛情,不懂得愛,怎麼樣也進不了愛情的世界裡……。你也一定遇過一種女人,她在愛的漩渦裡飄盪得很久了,她不講真理不理會其他,一直在追尋,一直在失落……。這樣的兩種人,用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發展著,要怎麼圓滿,要怎麼快樂呢,成了反覆試煉的課題。
所以,男人在學習如何去愛,如何面對愛情,如何讓女人滿意;而女人也試著去講道理,去安排一個人的生活,去享受孤獨本身的美。
但是很多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你叫一個女人學會單獨跟要一個男人學會愛是同樣的困難,於是,男人與女人都遲疑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該往哪裡走?下一步該怎麼辦?總無法盡興,總需要配合對方,總需要犧牲,總需要協調,久了,是習慣了,也是累了,最終男人還是喜歡單獨,女人還是渴望愛。
這是一條很難的道路,但卻是必須的道路,女人需要成全男人對單獨的需求,而男人需要滿足女人對愛的渴望,於是男人與女人才能一起完成那生命的喜樂。
但大多數時候,你無法遇到一個與你如此相知相惜的的伴侶,他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需要單獨或渴望愛的,不管他或她與你的方向相同或方向相反,你們都會有所抵觸,你們都會有所妥協,誰該讓步多一點,誰該強勢主導一切,你都會有一種莫名的痛,無法完全跟著自己的旋律起舞,都是一種痛。
雖然男人與女人的性別如此的絕對,雖然你也許受控於天生的需求而渴望孤獨或渴望愛,但或許可以試著讓自己去學習去探索那無知的另一半,「靜心」與「愛」既然那是我們達得成道的必經之路,或許我們可以事先的去體驗它。
尤其是女人,尤其是全然渴望愛的女人,更需要讓自己單獨的存在,更需要訓練「靜心」的功夫,因為全然渴望愛的女人,總是迷失了自己,沒了自己的個性,依賴成性的女人是令人厭惡的,沒有男人想要一個包袱,沒有男人想要為另外一個人女人的生命負責任,如果他是個覺醒的覺知的男人的話,他想要欣賞的是一個獨立的生命,然後他才會去愛。
想想身為女人一出生就是在愛裡頭了,就是一股創造愛的能量了,這是非常值得高興的,既然如此,妳需要害怕甚麼呢?妳就是愛了,就擁有愛的能力了,妳一直不孤單,妳很容易愛上,很容易驅使愛的能量,妳不需要害怕失去愛,那是妳的本能,妳只需要學會單獨,學會享受孤獨,學會靜心,如此,真正的愛人才會出現,如此,在深愛之後的靜心,就是一種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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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復活」這個標題決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如果要閱讀文章內容的話,
需有非常開放的一顆心,
因為,絕對,不會是妳所想像的,那樣。


非常感謝「想想」願意將一字一句打出的成果與我分享,
我真的很感動哩。對文章。以及對妳。


考慮掙扎了好久,還是決定貼出來了。
好文章當然要跟好朋友分享。
但關於「女神復活」的概念,
對很多人而言,實在太令人震驚了......
你準備好了嗎???
因為,絕對,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


以下節錄自「解讀地球生命密碼」中,「女神復活」一章。

經血


讓女性的知識說出來,
以神奇奧妙的方式顯現與分享的時候到了。
女性去發現更多自身奧秘的時候到了,
這奧秘就是月經來朝、生產過程、以及女性的情緒週期。
是和男性分享這些知識的時候了!
很多女人說:
「有什麼好分享的呢?連我自己都不瞭解這些。」
沒關係,這是你們去涉獵的時候了,
讓你們去說:
「我的這些感覺是什麼?如果要我向別人說明,
做女人的感覺,我會怎麼說?
我要怎麼做,才能更加展現出在女性身體內的女神—
更加展現出我是一個變魔法的人?」
一個內在活著女神的人,是知道一切的人,
是帶著資訊從一個體系帶到另一個體系的人。


................................................


血液和血液的奧秘是你們瞭解自己、遺傳和生命圖身管本身的鑰匙。
以時間先後而言,
你們是自己過去、未來所有血液之旅的一部份。
有意識地注意血液,可以接近、感覺、體驗並影響你們的祖先和前輩。
身為人類,
你們從母親的血液中得到滋養、成長而存在。
這豐富且具生命力的物質透過女性神奇地出現。
不論男女都默認,女性的月經既是力量的展現,
也是可恥的詛咒。


.........................................................................


通常,女性不但不明白,
反而很藐視自己的經血。
血液之中含藏著遺傳密碼,
因為女神之母就是萬物的根源,
是遺傳密碼的肇生之處。
這一點在故事中被隱瞞了。
月經可以使植物滋長,
可以在地球上做標誌,
還可以讓地球知道女神的重生。
普遍看來,
女性再也不把經血灑在地球上了,
這可是直接轉送女神能量的作法。
女性若將經血灑在地球上,
地球便得到滋養。
常解以來,
人們總是告訴女性,月經是神的詛咒,
使女性反而畏懼自己的血液,
而不瞭解,
那才是自己的泉源與力量。
放下古老的禁忌,好好運用月經,
你們會發現,生命圖書館的動植物皆因此產生了不同的效應。


女人啊,如果你們還有月經,
可要明智地敬重自己的身體和血液。
你們的血液是你們生育和劃定領地最高層的起源。
瞭解血液的奧秘就是和你們的力量與深層的內在知識再連結的關鍵。


你們可以用自己的經血,
在土地上做記號,
不妨從東西南北四個方位開始。
以後,你們可以每隔一段時間,
像畫家在畫布上盡情揮灑般,
在地球上繼續留下痕跡。
你們可以用水稀釋經血,
使量增加,
再為它加持,並以水晶保持其振動。
這個過程是公認為標示女神的領地,
它將吸引那些具備嶄新生命力,
並感應和女神合一的動植物前來。


在許多你們的古老故事中,
血液可以拿來驅魔或施咒語。
人們或許在大門上用經血做上記號。
如此一來,沒人膽敢動一下那道門和住在裡面的人,
因為那是女神統治的範圍。
在那古老的年代,女神仍然受人尊敬。
人們瞭解,如果愚弄或冒犯了女神,
就是褻瀆神性。


................................................


將來,女性的月經會成為社區非常重要的一部份。
女性藉這股力量得到瞭解之後,
女神即可復活,回到大家身上。


假如想要有個生趣亦盎然、全鎮第一的花園,
就拿你們的月經加水調和,來灌溉花園。
這樣,花園的植物將會非常茂盛。
你們將發現,經血可以促進園中食物的成長,
而且還能增長許多事物。
女性的月經是最偉大的天賦之一,
並不是什麼過錯,它可是神的精髓所在啊!


土著婦女把自己的月經存放在皮囊之中,
用來治療傷患。
月經的用途還多著呢。
你們有些人並不樂於做個女人,
每當月經來潮時,
就覺得那是一段不愉快、不舒服、更不方便的痛苦時期和經驗。
男性通常搞不清楚那是怎麼回事,
所以對他們而言也是一段尷尬棘手的時期。
從現在開始,和女神接觸,敞開心胸去發現月經的指引與教導,
因為這個現象藏著許多能把女神送回地球的鑰匙。
回歸伙伴關係力量的分享的需要來了。


.........................................................


(月亮...月經週期改變...墮胎...懷孕的新概念)
............................


血液對於陽性振動而言更具有神秘性,
因為男人的全部血液都在身體裡面,既看不見,
也不像女人每個月都感覺得到。
戰爭是父權社會為了賦予男性鮮血的力量,所招致的曲解之一。
為戰爭所流的血可不能這樣等同視之。
為戰爭的寫是暴力、對生命的破壞、殘殺屠害所致,
充塞著令人窒息且壓抑的情緒和感覺。
讓男性取得自己血液的力量,唯一而適切的方法,
就是女性將自己的血送給他,
和他分享女性自己的萬靈藥。
達成這個目的的方法很多。
其中一個明顯的方式,
就是男性去吃由女性的經血滋潤成長的水果和蔬菜。
另外,男性可以在頸子後面或腳底塗上經血,
這樣他的身體會吸收經血中所蘊含的智慧。


男性將需要女性的血液,
而女性要去記起自己內在的女神,
去擁抱女神的法則。
這項法則會教導你們如何使這個星球達成平衡。
我們的目標是,
讓每一個女人都瞭解自己身體的奧秘,
和適當的陽性振動毫無保留地分享這些奧秘。
有時候,
男人會害怕女性的血。
通常男人在女人月經來潮時,
都不太敢和女性發生性行為。
而女性對於男性對於月經是否感到不悅,
會感到十分焦慮。
如果你們在月經來潮時去享受性,
不管你們是男人或女人,
恭喜了!
因為你們已經克服了一道深層的影響力。
你們所分享的是彼此在細胞聯繫上深遠的層面。


關係明確的男女雙方若在月經期間發生性行為,
是分享血液非常強有力的方式。
這是一項相當古老的儀式,
我們並不是在勸導任意分享經血的性的偉大事蹟。
那是一項神聖而強大的行為。
你們認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禁忌?
為什麼你們長久以來都遠離血的奧秘?
或許是因為那樣做會打開神不願見到你們開啟的知識大門。
血液中包含了個人、行星和天際的檔案資料。
在性交時經驗血液,
你們會被知識的波動淹沒,
遠遠超過你們現在所能瞭解、整合的能力。
要花多年的時間這些深遠的知識在你們體內才能經由血液被解碼、揭發。


相對於女性經血的東西,當然,
就是男性的精液了。
精液好比電腦主機板,負載著
促使意識進化的智慧密碼。
樣性振動能想起並擁戴女神的程度,
最近才開始被測量到一些。
生男生女的決定性關鍵就是精子。
卵子維持原狀,而精子做出決定。
精液是登錄於陽性振動之中的母親的故事,
裡頭包含了男性如何想起那個故事的說明。


你們能想像得到嗎?
精液和其主人之間具有感應式的連結。
男人若在女人月經時和她發生性行為,
他的精液就充當起冒險家,
把女人的力量和知識已精神感應的方式傳達給主人知道。
在女性月經期間,
男人可以藉此接近女人全部本體。
女人啊,
如果你們要在月經期間和男人發生性關係,
必須是在你們準備好要和此人分享你們的真我最深刻的秘密時。
你們必須準備好,
讓另一半承受且分享你們的力量。
這是最古老的奧秘。
在蘇美人的故事裡,
神祇恩力和恩奇為了對待人類的方式和條件,彼此爭論不休。
統治者恩奇贏得了人類,
透過女人獎勵具有性知識的種族。
統治者恩力嚴格禁止人類擁有性知識,
唯恐那會使人類和神相當。
這些概念和無形的細胞根本假設,
引出創世紀的現代版本—-
亞當、夏娃、蛇和伊甸園的故事。
性知識是恩奇的禮物,而恩力卻想要操縱、分化人類,
讓人類對神的作為一無所知。


女性的血意識鮮紅色的振動,
男性的精意識白色的振動。
把血液和精液混在一起,
就成為另一種萬靈藥。
這是最糟糕的異端,
甚至去想,男人會碰觸月經來潮的女人,
單獨和她發生性行為,將精液和她的月經混合,
然後喝下去。
然而,回溯到古代,
人們瞭解女神能量,而且尊敬女性的時期,
這種混合液被公認為男性的養生品。
男人們瞭解,如果喝了經血,
或是和自己的精液混合後的經血,
男人就會活力充沛、精神振作。
這是長生不老的妙方之一。


.............................(產婆).............................................


我們希望來談一談更年期。
許多女性由於下列事實而發愁,
正當他們開始瞭解自己月經的力量時,
卻到了更年期。
雖然如此,更年期對女性而言仍舊是個力量強大的時期。
在古代,老婆婆由於她的智慧和神奇魔法而受人尊敬,
而且這種尊重正在回歸。
更年期是能量深層的連結,
形成女人能夠掌握其智慧—-和祖先聯繫的時期。


女性進入更年期會經驗到一個休止狀態。
倘若她能保住那個休止狀態,內在會起某種變化,
而進入智慧的境界。
在大多數近代歷史中,
當女人的月經停止,人們相信這女人會讓人害怕,
因為她現在保留了血液,也就掌握了血液全部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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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uda.jpg
啊,多渴望知道
有多少!
多急於
知道
有多少
星星掛在天際!童年時
我們計數
有頭和植物,手指和
角趾,沙粒和牙齒,
少年時我們計數
花瓣和彗星的尾巴。
我們計算
顏色,年歲,
生命,和親吻;
鄉間的
牛隻,海邊的
浪花。船隻
成為繁殖的數字。
數字相乘相生。
城市
以千,以百萬計,
數以百計的
小麥當中包含了
更小的數字,
小過一粒麥子。
時間成為數字,
光被測算出,
無論它如何與聲音賽跑
速率始終是37。
數字包圍著我們。
夜裡,當我們疲憊地
關上房門,
800自門底縫隙
溜入,
和我們一起爬進被窩。
睡夢中
400和77
用鐵鎚和火鉗
重擊我們的額頭。
5
與5相加
直到它們沈入大海或陷入瘋狂,
直到太陽用0和我們打招呼,
然後我們跑著
到辦公室
到工作場所
到工廠,
在嶄新的每一天
再度展開無窮盡的1。
身為人類,我們有足夠的時間
慢慢地滿足
自己的渴望,
這代代相傳的渴望——
渴望賦予萬物數字,
合計它們,
將之分解成
粉末,
數字的荒原。
我們
用數字和名字
包裝世界,
但是
萬物終究逃過了劫數,
它們逃離
數字,
成群地瘋狂,
蒸散,
留下
某種氣味,一份回憶,
任數字空幻虛無。
這便是為什麼
我希望你
擁有事物本身。
讓數字
下獄,
讓它們以完美的分別式
大步前行,
不斷生殖,
向無限大的,
總數邁進。
我只希望
讓沿路的
數字
保護你
也讓你保護它們。
願你週薪的數目
擴張直到橫跨胸膛,
而從你們,你和你愛人的身體
相擁而成的數字2中,
願生出一雙雙你們的孩子的眼睛,
他們將再次計數
古老的星星
以及那覆蓋全新大地的
數不盡的
麥穗。

**************************************************
曾經有過那麼一個時期,
非常喜愛聶魯達的詩,
現在卻也忘了當初的那股執著喜愛是從何而來。
昨晚臨睡前突然腦中「聶魯達」一閃而過,
我的詩人到哪裡去了?
我要將他找回來。
在現在對數字比較敏感的時刻,
竟然搜尋到了這首「數字頌」,
好有意思呢。
從以下這段詩:
『而從你們,你和你愛人的身體
相擁而成的數字2中,
願生出一雙雙你們的孩子的眼睛,
他們將再次計數
古老的星星
以及那覆蓋全新大地的
數不盡的
麥穗。』
及其他關於數字的描述,
太陽的『0』及展開無窮無盡的『1』
我強烈懷疑聶魯達應是個靈數大師。
還有他在另一首詩中這麼寫著:
『對每一個人4都是4嗎?
所有的7都相等嗎?
囚犯們想到的光
和照亮你世界的光相同嗎?
你可曾想過四月
對病患是什麼顏色?
什麼君主政體
用罌粟做旗幟?』
看來我得重新再認識我的詩人了,
以前的他是個情詩高手,
讓我陷溺在他的愛中不可自拔,。
而如今,
我竟發現他也是個神秘學高手,
這個突然的意外的發現,
又激起了我對他的愛,
熱烈而深沈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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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讀一個故事,有一個人病得很重,他嘗試了各種療法,但是沒有一樣有效。然後他跑去找催眠師,那個催眠師給了他一個咒語、一個建議,叫他重複念:我沒有生病,我是健康的。早上剛起床的15分鐘和睡覺前15分鐘,他必須重複念:我沒有生病,我是健康的。然後在一整天裏面,每當你想起來,你就再重複念它。幾天之內他就開始變好了,幾個星期之內,他變得完全沒有問題。
然後他告訴他太太說:這真的是一項奇蹟!我是不是應該到催眠師那裏再去跟他要另外一個奇蹟?因為最近我覺得沒有性欲,我們之間的性關係幾乎已經停止了,一點欲望都沒有。
他太太覺得很高興。她說:你趕快去。因為我也覺得蠻挫折的。
那個人又再度去找催眠師。他回來後,他太太問他:這一次他給你什麼咒語?什麼建議?他先生不肯告訴她。但是在幾個星期之內,他的性欲就開始恢復了,他開始再度感覺到那個欲望。他太太覺得非常困惑,她一直追問,但是他先生總是笑一笑而什麼都不肯說。有一天,當他先生早上在洗手間做靜心、在念那15分鐘的咒語時,她就在旁邊偷聽,看他在念什麼,他一直重複在念:她不是我太太,她不是我太太,她不是我太太。
我們把人視為理所當然,某人是你的太太,然後那個關係就結束了;某人是你的先生,然後那關係就結束了,如此一來,就沒有冒險,別人就變成一件東西或一件商品。別人就不再是一個你要去找尋的神秘,別人就不再是新的。
記住,每一樣東西部會隨著時間而變成死的,周圍總是舊的,而中心總是新的,周圍無法保持新鮮,因為它每一個片刻都在變老,變舊,但中心一直都是新鮮的,年輕的。
你的靈魂既不是一個小孩,也不是一個年輕人,更不是一個老年人,你的靈魂永遠都是新鮮的,它沒有年紀。
你可以做實驗,你或許是年輕的,或許是年老的,只要閉起你的眼睛來找尋,試著去感覺看看你的中心是怎麼樣——是年老的?或是年輕的?你將會感覺到它兩者都不是,它永遠都是新的,它永遠都下會變老。為什麼呢?因為那個中心不屬於時間。
在時間的過程裏,每一樣東西都會變老。一個人生下來,那個身體就已經開始變老了!當我們說這個小孩已經生下來一個星期,它意味著一個星期的“老”已經穿透了這個小孩,那個小孩已經走向死亡7天,他已經完成7天的死,他正在走向死亡,遲早他將會死。
任何以時間而來的東西都會變老,它一進入時間,它就已經變老了,你的身體是老的,你的周圍是老的,你無法永遠愛上它,但是你的中心一直都是新鮮的,它永遠都是新鮮的,一旦你跟它有了接觸,愛就是每一個片刻的發現,那麼那個蜜月就永遠不會結束。如果它會結束,那麼它根本就不是蜜月,這只是一個相識。
最後一件永遠要記住的事是:在愛的關係當中,如果什麼事情弄錯了,你總是會責怪對方,如果什麼事情沒有按照它所應該的方式發生,那麼別人必須負責,這將會摧毀成長的整個可能性。
記住:永遠都要由你來負責,要改變你自己,放棄那些會產生問題的品質,使愛成為一種自我蛻變。
就好像他們銷售員課程裏所講的:客戶永遠都是對的。我要告訴你們:在關係和愛的世界裏,你永遠都是錯的,對方永遠都是對的。
愛人總是這樣感覺,如果有愛,他們總是會覺得:如果事情沒有按照它們應該的方式發生,那麼我一定有什麼不對,兩個人都同樣地這樣感覺,那麼事情就會成長,中心就會打開,界線就會融合。
如果你認為對方是錯的,那麼你就把你自己和對方都關閉起來,別人也會認為你是錯的,因為思想具有傳染性,如果你認為別人是錯的,即使你沒有將它說出來,即使你在微笑,而顯示說你不認為對方是錯的,對方也會抓到那個要點……透過你的眼睛,透過你的姿勢和透過你的臉。即使你是一個演員,一個偉大的演員,你能夠扮演你的臉和你的姿勢,你的無意識也會繼續送出訊號說:你是錯的。當你說對方是錯的,對方也會開始覺得你是錯的。
關係就是被這塊石頭所摧毀,然後人們就會變得封閉。如果你說某人是錯的,他就會開始保護,開始防衛,那個封閉就發生了。
永遠都要記住:在愛當中,你永遠都是錯的。然後那個可能性就會打開,對方也會有同樣的感覺,我們在對方身上創造出那個感覺。當愛人非常親近,思想就會繼續從一個人跳到另外一個人,那使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即使他們保持沉默,他們也有在溝通。
語言是非愛人在使用的,語言是那些沒有處於愛之中的人在使用的。對愛人來講,寧靜就已經是足夠的語言,雖然表面上什麼話都沒說,但內在的溝通是持續的。
如果你將愛視為一種內在的訓練,那麼就不要說對方是錯的。只要試著去找出:在某個地方,有某些在你裏面的東西是錯的,然後拋開那個錯。
它將會很困難,因為它跟自我相抵觸,它將會很困難,因為它將會傷害到你的自尊;它將會很困難,因為它將不能夠支配或佔有。透過佔有別人,你將不會變得更強而有力。這將會摧毀你的自我。那就是為什麼它將會很困難。
但摧毀自我是要點,是目標。不論你喜歡從那裏來進入內在世界——從愛、從野心、從瑜伽或是從祈濤——不論你選擇那一個途徑,那個目標都是一樣的:摧毀自我,拋棄自我。
透過愛,它能夠很容易就做到,它是那麼地自然!愛是自然的宗教,其他任何東西都比愛更不自然,如果你無法透過愛來運作,那麼要透過其他任何方式來運作將會更困難。
不要想太多關於前世的事,也不要想太多關於未來的事,只要現在就夠了。不要認為說關係來自過去,它是來自過去,但是不要去想它,因為這樣的話,你將會變得更複雜,要使事情變得容易一些。
事情在進行,事情從你的前世延續過來,我不否認那個事實,但是不要使它成為你額外的負擔,它將會延續到未來,但是不要去想它,現在就已經有太多要解決了。
大咬一口蛋糕,然後說:這塊蛋糕真好吃!不要去想過去,也不要去想未來,它們將會照顧它們自己。
沒有東西是不連續的,在過去你曾經處於關係之中,你曾經愛過,也曾經恨過,你曾經創造友誼,也曾經創造敵意,那些將會繼續,不論你知不知道,它都一直存在,但是如果你開始去沉思它,你將會錯過現在這個片刻。
所以,要好像沒有過去一樣來思考,要好像沒有來來一樣來思考,這個片刻就是你僅有的片刻,從這裏去發展,好像這個片刻就是全部。要好像這個片刻就是全部一樣來行動,從它去發展,看看你如何能夠把你的能量蛻變成一個愛的現象——就在當下這個片刻。
人們跑來問我說,他們想要知道他們的前世,他們有前世,但那是無關的,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你要對過去怎麼樣?現在已經無法對過去做什麼,過去已經過去了,那個既成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你已經無法改變它,你已經無法退回去,那就是為什麼自然以它的智慧不讓你記住前世,否則你一定會發瘋。
你或許會愛上一個女孩,如果你突然覺知到那個女孩前世是你的母親,事情將會變得非常複雜,那麼要怎麼辦呢?當那個女孩在前世是你的母親,那麼跟她做愛將會產生罪惡感,不跟她做愛也會產生罪惡感,因為你愛她。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自然以它的智慧從來不讓你記住你的前世,除非你來到一個它能夠允許的點。當你變得非常靜心,沒有什麼東西會打擾你,那麼那個門就打開了,你所有的前世都會呈現在你的眼前。那是一個自動的運作過程,有時候那個運作過程會失常,由於某些意外事件,有一些小孩生下來就能夠記得前世,但是他們的人生將會因此而被摧毀。
幾年前,有人帶一個女孩來我這裏,她能夠記得她的兩個前世,當時她只有13歲,但是如果你洞察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看起來將近70歲,因為她,記得70年前的事情,兩個前世的事情。
她的身體只有13歲,但是她的頭腦已經有70歲了,她沒有辦法跟其他的小孩玩,因為一個70歲的老太婆怎麼能夠跟小孩子玩?她的走路和舉止都像一個老太婆,她背負了一個重擔,在她的頭腦裏,她擔心著所有那些年代的事。
她的記憶非常清楚,所以她過去的兩個家庭都可以找到,有一個是在阿沙姆,另外一個是在普拉諜西,當她跟她原來的家庭聯繫,她變得非常執著于原來的家庭,因此它變成一個困難,現在她到底應該住哪裡。
我告訴她的父母:將這個女孩留在這裏至少三個星期,我會努力幫助她忘記,因為這個女孩的生命變成一個倒錯,她沒有辦法愛上一個人,因為她非常老!你老跟你的記憶有關,如果你記憶的幅度是70年前,那麼你就會覺得好像你是70歲。
她似乎覺得很痛苦,她的臉和她的樣子都顯得好像很痛苦,她的內心似乎在生病,她顯得很不安,很不舒服,每一件事似乎都不對勁。
但是她的父母對這整個事情覺得很高興,因為有很多人來找他們,報紙也開始報導,他們對這整個事情都覺得很高興,他們不聽我的話,我告訴他們說:這個女孩將會發瘋。
從那一次以後,他們就沒有再帶那個女孩來看我,但是在7年之後,他們來了,那個女孩已經發瘋。他們說:現在請你想個辦法。我說:現在已經不可能有什麼辦法了,現在唯有死才能夠幫助她。
你無法記住前世,因為它會使你變得很難安排,即使只有這一世,你都弄得一團糟,如果你能夠記住很多世的話,你一定會發瘋,所以不要去想它,事實上它跟你也是不相關的。
切題的要點是:要活在此時此地,從這裏來發展出你的路線。如果你能夠透過關係來運作,那很美;如果你無法透過關係來運作,那麼就單獨運作,這是兩個途徑。愛意味著透過關係來運作,而靜心意味著單獨運作。愛和靜心是兩個途徑。
感覺看看哪一個途徑適合你,然後將你所有的能量都帶進來,進入那個途徑。

(本文摘自~奧修.白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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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比兒(Kabir:一個成道的神秘家)曾經說過:我洞察人們,他們非常害怕,但是我看不出為什麼,因為他們並沒有什麼好失去的。卡比兒說:他們就好像一個裸體的人,他從來不敢到河裏去洗澡,因為他在害怕,他要在哪裡曬乾他的衣服。這就是你所處的情況——裸體的,沒有衣服,但總是在害怕關於衣服的事。
你有什麼好失去的呢?什麼都沒有。這個身體將會被死亡帶走,在它被死亡帶走之前,將它給予「愛」。任何你會被帶走的東西,在它被帶走之前,為什麼不分享它?那就是佔有它的唯一方式。如果你能夠分享和給予,你就是主人,它將不會被帶走,沒有什麼東西是你永遠可以保存的,死亡將會摧毀每一樣東西。
所以如果你正確地瞭解我的話,那個奮鬥是在死亡和愛之間,如果你能夠給予,那麼就沒有死亡。在任何東西可以從你身上被帶走之前,你已經將它給出去,你已經使它成為一項禮物,那麼就不可能有死亡。
對於一個「愛人」來講,沒有死亡;對於一個非愛人來講,每一個片刻都是一種死,因為每一個片刻都有某些東西從他身上被抓走。身體在消失,他每一個片刻都在失去一些東西,然後會有死亡,每一樣東西都將會被化為虛無。
那個恐懼是什麼,為什麼你那麼害怕?即使關於你的每一件事都被知道,你變成一本被打開來的書,有什麼好害怕的?它會怎麼傷害你呢?只是虛假的觀念,只是一些社會給你的制約說你必須隱藏,你必須保護你自己,你必須經常處於抗爭的心情,每一個人都是敵人,每一個人都在反對你。
沒有人在反對你!即使你覺得某人在反對你,他也不是在反對你。因為每一個人都是在顧慮他自己,而不是在顧慮你。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在真正的關係能夠發生之前,這一點必須彼瞭解: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靜心冥想它,然後讓別人進入你,邀請別人來進入你,不要在任何地方製造任何障礙,變成一個通道,永遠保持敞開,在你身上沒有鎖,沒有門,沒有關閉的門,那麼才可能有「愛」。
當兩個中心會合,就有愛的發生,愛是一種煉金術的現象,就好像氫和氧結合,然後一個新的東西——水——就產生了。你可以有氫氣,你可以有氧氣,但是如果你在口渴,它們是無濟於事的,你可以有很多氧氣和氫氣,看你要多少都可以,但它們還是無法解渴。
當兩個中心會合在一起,一個新的東西就產生了,那個新的東西就是愛,它就好像水一樣,很多很多世以來的口渴就被解決了,突然間,你就會變得很滿足。
那就是「愛」看得到的跡象——你變得很滿足,好像你達成了每一件事,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要被達成了,你已經達到了目標,已經不再有目標,命運已經被滿足了,種子已經變成一朵花,種子已經達到了它全然的開花。
深深的滿足是「愛」看得到的跡象,每當一個人墜入愛河,他就處於深深的滿足之中。「愛」是看不到的,但是那個滿足,那個圍繞在他周圍深深的滿足,是看得到的,他的每一個呼吸、每一個移動和他的存在都散發出滿足的味道。
當我告訴你說「愛」會使你變得沒有欲望,你或許會感到驚訝。因為欲望是跟不滿足在一起的,你之所以欲求是因為你沒有,你之所以欲求是因為你認為如果你擁有某些東西,它將會給你滿足。欲望來自不滿足。
當有「愛」的時候,當兩個中心會合在一起,然後融解、融合,一種新的品質就誕生了,那麼就會有滿足,它就好像整個存在都停止了——沒有移動,那麼現在這個片刻就是唯一的片刻,那麼你就能夠說:啊!這塊蛋糕真好吃!對一個處於愛之中的人而言,甚至連死亡對他來講都不意味著什麼。
所以我要告訴你,「愛」將會使你變成沒有欲望的。
要成為無懼的,將恐懼拋開,要成為敞開的,允許一些中心來跟你裏面的中心會合,你將會透過它而再度被生出來,一種新的存在品質將會被創造出來。
這個存在的本質說:有神。神並不是一個論點,它是一種滿足,一種滿足的感覺。
你或許觀察到,每當你是不滿足的,你就想要拒絕神;每當你是不滿足的,你的整個存在就想要說:沒有神。
無神論主義並不是來自邏輯,它是來自不滿足,你或許可以將它作合理化的解釋,那是另外一回事。你或許不會說因為你不滿足,所以你是無神論主義者,你或許會說:沒有神,我握有證明,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如果你很滿足,突然間,你的整個人都會說:有神。突然間你會感覺到它!整個存在就變成神性的。如果有愛存在,你將會首次真正處於一種感覺說存在是神性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一種祝福。
但是在這個能夠發生之前,你必須下很多功夫,在這個能夠發生之前,有很多必須被摧毀,你必須摧毀在你裏面的一切障礙。
使「愛」成為一種修行的途徑,不要讓它只是成為一種輕浮的東西,不要讓它只是成為一種頭腦的佔據,不要讓它只是成為一種頭腦的滿足,使它成為一種內在的追尋,將對方看成一個幫助,看成一個朋友。
如果你曾經聽說關於密宗譚崔的事,你將會知道譚崔所說的:如果你能夠找到一個伴侶,一個朋友,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他準備要跟你一起進入內在的中心,他準備要跟你進入關係的最高頂峰,那麼這個關係將能夠變成靜心的,那麼透過這個關係,你將能夠達成最終的關係,那麼對方就變成只是一個門。
讓我來解釋,如果你愛一個人,漸漸地那個人的周圍會消失,那個人的形式會消失,你就會越來越接觸到那個無形的的、那個內在的。那個形式會漸漸變模糊,然後消失,如果你進入更深,那麼甚至連這個無形的個人也會開始消失和溶解,那麼彼岸就打開了,那麼那個特定的個人就只是一道門或是一個開口,透過你的愛人,你就找到了神性。
因為我們無法愛,所以我們需要很多宗教儀式,它們是代替品,是非常可憐的代替品。
一個密拉(Meera)不需要去到廟字,整個存在都是她的廟宇,她可以在一棵樹前面跳舞,然後那棵樹就變成克裏虛納(Krishna:印度神);她可以在一隻小鳥面前跳舞,然後那只小鳥就變成克裏虛納,她到處都可以在她的周圍創造出她的克裏虛納。
她的愛是如此地充滿,不論她往什麼地方看,那個門都會打開,然後克裏虛納就顯露出來了,然後那個所鍾愛的就顯露出來了。
第一次的瞥見總是透過個人,很難跟宇宙接觸,它是那麼地大、那麼地廣、那麼地無始無終,要從那裏開始呢?要從那裏進入呢?個人就是那個門,要墜入愛河。
不要使它成為一種奮鬥,使它成為一種對別人深深的允許,只是一個邀請,讓別人穿透你,不要有任何條件,突然間別人就消失了,神就存在了。
如果你的愛人或是所鍾愛的無法變成神性的,那麼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變成神性的,那麼所有你那些宗教的談論都是無意義的。
這種事可以發生在跟一個小孩、跟一隻動物或是跟一隻狗之間,如果你能夠跟一隻狗處於很深的關係之中,它也可能發生,那麼那只狗就變成神性的!所以它不只能夠發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間——那是神性最深的泉源之一,它能夠很自然地達到你,但是它也能夠在其他任何地方發生。那個基本的鑰匙就是:你必須讓別人穿透你,穿透到你最深處的核心,穿透到你本身的最基礎。
但是我們一直在欺騙我們自己,我們以為我們在愛,如果你認為你已經在愛,那麼愛就不可能發生,因為如果你認為你已經在愛,那麼每一件事都關閉了。
做一些新鮮的努力,試著去找出隱藏在別人裏面真正的本質,不要將任何人視為理所當然,每一個個人都是如此地神秘,如果你一直一直進入他,它是無止境的。
但是我們會對別人感到無聊,因為我們只是停留在周圍,一直都只是在周圍。

(本文摘自~奧修.白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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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麼時候我們必須跟伴侶廝守?在什麼時候我們必須放棄關係,將之視為沒有希望,或甚至是有害的?
我們的關係會受前世的影響嗎?
男女關係是一種奧秘。因為它存在於兩個人之間,所以它依兩者而定。
當兩個人會合,一個新的世界就產生出來,只是藉著他們的會合,一個新的現象就進入存在,它是以前沒有的,它是以前從來不曾存在過的。透過那個新的現象,兩個人都被改變,被蛻變。
當你們沒有關聯,你們是一個樣子,當你們關聯在一起,你們立刻受成另外一個樣子,一件新的事情發生了。
當一個女人變成一個「愛人」,她就不再是同樣的女人!當一個男人變成一個父親,他就不再是同樣的男人。
一個小孩子被生下來,但是我們完全錯過一個要點,小孩子被生下來的那個片刻,母親也被生下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存在過的。那個女人存在過,但是那個母親從來沒有存在過,母親是某種全新的東西。
關係由你創造出來,但是之後反過來,關係也創造你。
兩個人會合,那意味著兩個世界會合,它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它是非常複雜的,它是最複雜的。每一個人對他或她自己都是一個世界——一個複雜的奧秘,帶著一個很長的過去,和帶著永恆的未來。
在開始的時候,只有周圍互相會合,但是如果那個關係變得很親密,變得很親近,變得很深,那麼漸漸地,中心的部分就開始會合,當中心會台,它就被稱為「愛」。
當周圍會合,它是相識,你從外在碰觸那個人,只是從外圍的部分來接觸,那麼它就是相識,你常常會稱你相識的人為愛人,那麼你就錯了,相識並不是愛。
「愛」是非常稀有的,在中心的部分跟一個人會合就是使你自己經歷一個革命,因為如果你想要跟一個人在他的中心會合,你將必須讓那個人也達到你的中心,你必須變得很有接受性,完全接受,完全敞開。
它是冒險的。讓別人達到你的中心是冒險的,危險的,因為你從來不知道那個人會對你怎麼樣,一旦你所有的秘密都被知道了,一旦你隱藏的東西變得不隱藏,一旦你完全暴露出來,那個人會怎麼做,你從來不知道。
那個恐懼是存在的,所以我們從來不敞開。
只是相識,我們就認為愛已經發生了,外圍的部分會合,我們就認為我們已經會合了,你並不是你的外圍。事實上,外圍是你以那裏為終點的界線,它只是包圍在你四周的藩籬,它不是你!外圍是你終止而世界開始的地方。
即使先生和太太,他們生活在一起很多年,他們或許也只是相識而已,他們或許互相並不知道對方。你越是跟一個人生活在一起,你或許越會完全忘記那個中心仍然保持是未知的。
所以第一件要瞭解的事是:不要把相識看成愛。你或許在做愛,你或許在性方面相關聯,但性也只是在外圍,除非你們的中心互相會合,否則性也只不過是兩個身體的會合。兩個身體的會合並不是你的會合。性也是保持只是相識而已,它是物質的和身體的,但仍然只是相識而已。
唯有當你不害怕,唯有當你沒有恐懼,你才能夠讓別人進入你的中心。
所以,我要告訴你,有兩種生活方式,其中一種是恐懼指向的;另外一種是以愛為指向的。
恐懼指向的生活永遠無法引導你進入很深的關係,你保持害怕,而別人是不被允許的,你不允許別人穿透到你的核心,你會允許別人到某一個程度,然後一道牆就出現了,然後每一件事都停止。
一個以「愛」為指向的人是一個具有宗教性的人;一個以愛為指向的人就是一個不害怕未來的人,一個不害怕結果、不害怕後果的人,他生活在此時此地。
那就是克裏虛納在吉踏經裏面告訴阿朱納的:不要擔心結果。那是恐懼指向的頭腦,不要去想它將會發生什麼,只要在這裏,全然地行動,不要計算。一個恐懼指向的人一直都在算計、計劃、安排和防衛,他的整個生命就是以這種方式喪失了。
我聽過一個古代禪師的故事,他躺在即將過世的床上,最後的一天終於來到了,他宣佈當天晚上他就不復存在了,所以他的跟隨者、門徒和朋友們都來看他,他有很多愛人,他們都來看他,人們從遠近各地聚集過來。
其中有一個老門徒,當他聽到師父要過世,他就跑到市場上,有人問他:師父即將要在這個茅屋過世,你為什麼要跑到市場上去?那個老門徒說:我知道師父喜歡一種特殊的蛋糕,所以我要去買那種蛋糕。
很難找到那種蛋糕,因為現在那種蛋糕已經不流行了,但是到了晚上,他終於找到了,他帶著蛋糕跑回來。
每一個人都在擔心,師父看起來好像是在等一個人,他會打開眼睛看一看,然後再閉起眼睛。當這個門徒來了,他說:很好,你終於來了,蛋糕在哪里?那個門徒把蛋糕端出來,他很高興說師父請吃蛋糕。
在垂死的時候,師父將蛋糕拿在手中,但是他的手並沒有在顫抖,他已經非常老了,但是他的手並沒有在顫抖。所以有人問:你已經那麼老了,而且已經走在死亡的邊緣,最後一口氣很快就要離開你,但是你的手並沒有顫抖。
師父說,我從來不顫抖,因為沒有恐懼,我的身體已經變老,但是我還年輕,即使當身體走了,我也會仍然保持年輕。
然後他咬了那個蛋糕一口,開始大吃起來。有人問他:師父,你最後的訊息是什麼?你即將要離開,你想要我們記住什麼?
師父笑著說:啊!這塊蛋糕真好吃!
這就是一個生活在此時此地的人:這塊蛋糕真好吃!即使死亡也是無關緊要的,下一個片刻是沒有意義的,在這個片刻,這塊蛋糕真好吃!
唯有當你能夠生活在當下這個片刻,生活在『現在』這個片刻,生活在現在這個豐富裏,你才能夠愛。
「愛」是一種很稀有的開花,它只是有時候發生。有無數的人生活在虛假的態度裏,以為他們是愛人,他們相信他們在愛,但那只是他們的相信而已。
「愛」是一種非常稀有的開花,它有時候會發生,它之所以稀有是因為唯有當沒有恐懼,它才能夠發生,在這之前不可能發生,那意味著愛只能發生在一個具有很深的心靈和宗教性質的人身上。每一個人都可能有性,每一個人都可能跟別人相識,但是愛不一定會發生在每一個人身上。
當你不害怕,那麼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隱藏,那麼你就可以保持敞開,那麼你就可以撤回所有的界線,然後你就可以邀請別人來穿透你,穿透到你的核心。
記住:如果你允許別人穿透你穿透得很深,別人也會允許你穿透而進入他們,因為當你允許別人穿透你,信任就產生出來了。當你不害怕,別人也會變成無懼的。
在你的愛裏面,恐懼一直都存在,先生害怕太太,太太害怕先生,愛人總是在害怕,那麼它就不是愛,那麼它就只是兩個害怕的人互相在依靠對方,互相抗爭,互相剝削,互相駕馭,互相控制,互相支配和互相佔有的安排,它不是愛。
如果你能夠讓愛發生,那麼就不需要祈禱,不需要靜心,也不需要任何教堂或廟字;如果你能夠愛,你能夠完全忘掉神,因為透過愛,每一件事都會發生在你身上:靜心、祈禱和神都會發生在你身上。每一件事都會發生在你身上,那就是耶穌說“愛就是神”的意思。
但愛是困難的,恐懼必須被拋開。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你非常害怕,但是你並沒有什麼東西好失去的。

(本文摘自~奧修.白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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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正愛一個人,則我愛所有的人,我愛全世界,我愛生命。如果我能夠對一個人說『我愛你』,則我必能夠說『在你之中我愛一切人,通過你,我愛全世界,在你生命中我也愛我自己。』
                        ——E‧佛洛姆

  原來,愛一個人,並不僅仳離只是強烈的感情而已,它還是『一項決心,一項判斷,一項允諾。』
 
  那麼,在那天夜裡,走在鄉間濱海的小路上,我忽然間有了想大聲呼喚的那種欲望也是非常正常的了。
 
  我剛剛從海邊走過來,心中仍然十分不捨把那樣細白潔淨的沙灘拋在身後。那天晚上,夜涼如水,寶藍色的夜空裡星月交輝,我赤足站在海邊,能夠感覺到浮面沙粒的溫熱乾爽和鬆散,也能夠同時感覺到再下一層沙粒的濕潤清涼和堅實,浪潮在靜夜裡聲音特別輕柔。
 
  想一想,要多少年的時光纔能裝滿這一片波濤起伏的海洋?要多少年的時光纔能把山石沖蝕成細柔的沙粒,並且把它們均勻地鋪在我的腳下?要多少年的時光纔能醞釀出這樣一個清涼美麗的夜晚?要多少多少年的時光啊!這個世界纔能夠等候我們的來臨?
 
  若是在這樣的時刻裡還不肯還不敢說出久藏在心裡的秘密,若是在享有的時候還時時擔懮它的無常,若是愛在被愛的時候還時時計算著什麼時候會不再愛與不再被愛;那麼,我哪裡是在享用我的生命呢?我不過是不斷在浪費它在摧折它而已吧。
 
  那天晚上,我當然還是離開,我當然還是要把海浪、沙岸,還有月光都拋在身後。可是,我心裡卻還是感激著的,所以纔禁不住想向這整個世界呼喚起來:
  『謝謝啊!謝謝這一切的一切啊!』
 
  我想,在那寶藍色的深邃的星空之上,在那億萬光年的距離之外,必定有一種溫柔和慈悲的力量聽到了我的感謝,並且微微俯首向我憐愛地微笑起來了吧。
 
  在我大聲呼喚著的那一刻,是不是也同時下了決心、作了判斷、有了承諾了呢?
 
  如果我能夠學會了去真正地愛我的生命,我必定也能學會了去真正的愛人和愛這個世界。



  所以,請讓我學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請讓我學著不去後悔。當然,也請讓我學著不要重複自己的錯誤。


  請讓我終於明白,每一條路徑都有它不得不這樣跋涉的理由,請讓我終於相信,每一條要走上去的前途也有它不得不那樣選擇的方向。
 
  請讓我生活在這一刻,讓我去好好地享用我的今天。
 
  在這一切之外,請讓我領略生命的卑微與尊貴。讓我知道,整個人類的生命就有如一件一直在琢磨著的藝術創作,在我之前早已有了開始,在我之後也不會停頓不會結束,而我的來臨我的存在卻是這漫長的琢磨過程之中必不可少的一點,我的每一種努力都會留下印記。
 
  請讓我,讓我能從容地品嘗這生命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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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仿佛走在霧裡。


  我知道在我周遭是一個無邊無際遼闊深遠的世界,可是我總是沒有辦法看到它的全貌,除了就在我眼前的小小角落以外,其它的就都只能隱約感覺出一些模糊的輪廓了。

  我有點害怕,也有點遲疑,但是也實實在在地覺得歡喜,因為,我知道,我正在逐漸往前走去。
 
  因為,在我前面,在我一時還無法觸及的前方,總會有呼聲遠遠傳來。那是好些人從好些不同角落傳來的聲音,是一種充滿了歡喜與讚嘆的聲音,仿佛在告訴我,那前面世界,那個就在我前面可是我此刻卻還無法看到的世界,在每一個峰迴路轉的地方,有著怎樣令人目眩神迷不得不驚呼起來的美景啊!


  我羡慕那些聲音,也感激那些正在歡呼的心靈,是他們在帶引和鼓勵我逐漸往前走去。當然,因為是在霧裡,也因為路途上種種的遲疑,使我不一定能夠到達他們曾經站立、曾經歡呼感動過的地方。有我的一生裡,也許永遠都找不到可以通往他們那種境界裡的路途,但是,因為他們看見過了,並且在歡呼聲裡遠遠傳告給我了,我就相信了他們,同時也跟隨著他們相信了這個世界。


    


  霧裡有很多不同的聲音。


  這個世界也有很多不同的面貌和不同的命運。


  我想,生命裡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它的不同和它的相同,這怎樣的一種無法分離的矛盾!
 
  我知道在我周遭的人都和我完全不同。不管是膚色種族,還是浮沈境遇,從極大的時間空間到極小的一根手指頭上的指紋,都無法完全相同,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絕對分離絕不相同的個體。


  可是,我又知道在我周遭的人都和我完全相同。我們在歡喜的時候都會微笑,在悲傷的時候都會哭泣,在軟弱的時候都渴望能得到慰藉。我們都深愛自己幼小的子女,喜歡盛開的生命,遠離故土的時候都會帶著那時深時淺的鄉愁。
 
  因此,在那些遠遠傳來的聲音裡,總有些什麼會觸動了我們,使我們在一剎那裡靜止屏息,恍如遇到了千年中苦苦尋求的知已。
 
  在那如醉如癡的剎那,我們心中洶湧的浪濤也會不自覺地向四週擴散,在霧裡,逐漸變成一片細碎的遠遠散去的波光。波光遠遠散去,千里之外,也總會被一兩個人看見而因此發出一兩聲輕輕的嘆息吧?


  而那嘆息的回音也許還會在更遠更遠的山谷裡起了更輕微的回響吧?
 
  如果真有一個人是超越這一切的,如果真有人能夠看到每一種思想每一段歷史的來龍去脈,那該是怎樣迂迴轉折、細密繁複的圖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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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好大啊!路這樣長,生命這樣短暫,濃霧又這樣久久不肯散去,那麼,要怎樣纔能告訴你,我已經來過了呢?


  要怎樣纔能告訴你,我的極長又極短的一生裡種種無法捨棄的貪戀與歡愛呢?
 
  我並不清楚我在做的是什麼,可是,我又隱隱地覺得,我想要做的是什麼,而在這一刻,一切非得要這麼做不可!


  這就是我在多霧的轉角處忽然停了一會兒的原因了。心裡有些話,想說出來。也許不一定是為了告訴你,也許有些話只是為了告訴自己。在模糊而彷徨的思緒裡找到一根線索,趕快吧!趕快把它抽出來,記起來,想辦法用自己以後可以明白的字句把它形容出來,然後纔可能變成一個具體的形象,纔可能把它留在那個多霧的轉角,纔可能在一定的距離之處,仔細地觀望察看。纔發現,原來真正的我竟然是藏著這樣陌生的形象裡面,不禁在莞爾之時流下了淚水。


  然後,纔能轉身繼續向前走去。留在身後越來越濃的霧色裡的那些作品,當然是我為了生命裡某一個轉折而留下的紀念,那裡面當然有我留下的誠摯的心,可是,在你看到的時候,它已經不能完全代表我了。因為,你與我再怎樣相同,也不能完全看懂我的心。更何況,在我往前走去的時候,我也在霧裡逐漸改變了自己的面貌,我也不再是更不再願意是那從前的我了。唯一能讓你辨識出來並且在忽然間把我想起的,可能也只有那些從遠遠的角落裡傳來的,似曾相識充滿了歡喜與讚嘆的聲音了吧?


  對你來說,我是來過了,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個我並不是完完全全的我。


  因為,此刻的我,又已在千山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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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真實的童話故事,它就發生在不遠的一個村落裡,在那裡,人人都是相熟的,所以沒有任何事可以成為秘密。當然,「小心眼」布莉琪的遭遇也是。布莉琪生長在一個非常平凡的漁村家庭,她的爸爸每天在離家不遠處的海邊捕魚,她的媽媽每天有忙不完的家事,她的哥哥放學後總愛跟同學在沙灘堆砂堡,而她的姐姐寧可對鏡子玩弄自己的頭髮,也不願意陪布莉琪玩耍。
雖然布莉琪擁有一個平凡正常的家庭,布莉琪也被期望成為一個平凡正常的女孩,但是問題來了,就在布莉琪五歲之後,不僅是布莉琪的家庭發現了這個問題,連整個漁村的人都發現了布莉琪的不正常。
那是布莉琪五歲時候的一個下午,捕魚回家的爸爸帶回來了三顆紅蘋果,住在漁村的人們是很少看見蘋果的,更不用說嘗過蘋果的香甜滋味了,於是這三顆紅蘋果在布莉琪平凡的家庭裡,彷彿像一盞水晶燈般,照亮了每個人的心,整個晚上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三顆紅蘋果上了。
終於爸爸把三顆紅蘋果分給了哥哥姐姐與布莉琪,當布莉琪接過屬於她的那顆紅蘋果時,她發現這是她最快樂的時刻了,但是突然的,她覺得她的紅蘋果比哥哥姐姐的都還要小一點,她大叫著:「不公平,我的蘋果比較小!」
哥哥姐姐看著自己手上的紅蘋果,怎麼看也不覺得自己的紅蘋果有比較大,而媽媽也說了:「布莉琪乖,大家的紅蘋果都是一樣大的,即使布莉琪的紅蘋果真的小了一點,那也剛好給小小的布莉琪呀!」
布莉琪放聲哭了起來,她從小就討厭這樣的事情,因為她年紀較小就分到較少的東西,以前那些平凡的東西就算了,但是這可是珍貴的紅蘋果啊,為甚麼她的還是比哥哥姐姐小?布莉琪越想越傷心,抱著紅蘋果哭了一整夜,才累得睡著了。
從五歲的那一顆紅蘋果開始,布莉琪總是為了裙子短一點、麵包缺一小塊、或是玩具髒了一點就哭鬧不停,漸漸的布莉琪事事都愛比較,漸漸的漁村的人們都嘲笑布莉琪是個「小心眼」。
然後布莉琪六歲的時候,大家都發現了布莉琪並沒有長大長高,還是跟五歲的時候一模一樣;然後布莉琪七歲了,她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後來漁村裡的人都叫她「小心眼」,因為這兩年來,布莉琪那雙愛哭的小眼睛與狹窄、愛比較的心,從來沒有改變過。
眼看著哥哥姐姐與漁村裡的小孩都一年年長高長大了,「小心眼」布莉琪就顯得越來越小了,著急的爸爸媽媽也帶「小心眼」布莉琪去看過醫生了,但是醫生說「小心眼」布莉琪得的就是一種叫「小心眼」的病,這種病是沒有藥醫的,只能等待奇蹟出現。
無論「小心眼」布莉琪走到哪裡,漁村裡的人都會叫她:「嗨!小心眼!」,連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彷彿都忘了她還有個名字叫布莉琪似的,也只會對著她叫「小心眼」了。
後來「小心眼」布莉琪終於上學了,雖然同學都很好奇「小心眼」布莉琪長得比大家都還要小,但是大家卻覺得她很可愛,眼睛小小、鼻子小小、嘴巴也小小,大家也特別愛牽起她的小手,跟她一起玩耍。漸漸的「小心眼」布莉琪已經接受了自己比別人小的事實了,她也不在意大家喜歡叫她「小心眼」了。
「小心眼」布莉琪發現,雖然她一直自卑自己比別人小,也計較自己得到的比別人少,但是別人卻一點也不在意她的不正常,沒有人因為她長不大而害怕她、遠離她,爸爸媽媽哥哥姐姐更是努力的保護她、照顧她。「小心眼」布莉琪想著想著,竟嚎啕大哭了起來。
從此「小心眼」布莉琪變了,走在路上她會熱情的對大家打招呼:「嗨!我是小心眼布莉琪!」當她遇到困難的時候她會說:「小心眼布莉琪需要你的幫忙喔。」當沒有人願意坐在餐桌的角落時,她會很高興的說:「這個小小的位置最適合小心眼布莉琪了。」
「小心眼」布莉琪的笑容越來越多了,當她八歲的時候,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又發生了,原來已經停止了生長的布莉琪竟然長高了,她比五歲的時候足足長高了一吋,漁村的人們都替「小心眼」布莉琪感到高興,奇蹟竟然發生了,布莉琪那「小心眼」的病好了!
布莉琪十歲的時候,她已經長得跟同年齡的小朋友一樣高了,不但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還有身體都長大了,而且她的心也充滿了快樂與寬容,她不再為了蛋糕比別人小一點而生氣,也不會因為衣服沒有別人漂亮而哭泣。
現在的布莉琪走在路上依然會熱情的對大家打招呼:「嗨!我是小心眼布莉琪!」然而漁村裡的人們都不再叫她「小心眼」了,大家都只親切的叫她:「嗨!布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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